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埕口老桥——一座乡愁的丰碑

作者: 艺海拾贝|来源: 滨州市文化和旅游局|2019-1-7 11:29| 2560| 评论: 0

编者的话:今天转载两篇写埕口老桥的文字,以飨读者。一提到“埕口”二字便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油然而生,无限的乡愁浮现在眼前,这不仅是因为埕口桥是连接家乡的纽带,也不是因为原是一个县的缘故,更重要的是埕口是我的出生地,1953年8月我出生在埕口“郭家店”。

1965年以漳卫新河为界埕口划归山东无棣,我的家乡小山划归河北海兴。

埕口位于山东省无棣县北部,古名“埕子口”,清雍正二年建码头。清康熙年间起,埕口即为海陆交通主要枢纽,是鲁北最大的码头,号称山东第二大港,仅次于当时的烟台港。上海.宁波.大连.天津.济南.德州等地的农副产品及原盐远远不断的由此直抵日本.朝鲜。

埕口老桥修建于何年我们不得而知,也无从考证,只是常听老人们讲,在桥上打过日本鬼子。无论埕口桥何时修建,为当时漳卫新河(古称鬲津河)下游河北山东南北交通起到了重要的枢纽作用。老桥几经修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它饱经沧桑,它是历史的见证,它是一座乡愁的丰碑!

埕口桥

作者/秦辉

前几日去天津路过老家,从埕口老桥经过。

这座连接山东埕口与河北香坊的桥,还有桥下那片大河滩曾经是我童年的乐园。

我最后一次走过埕口桥,是在十一年前爸爸生日那天。记得我跟大姐提前一天回了家,第二天吃过早饭,去河对岸的香坊赶集。走下河坝我们在桥上站了好久,望着那片熟悉又熟悉的河滩都不想走,就坐在桥中间一座小空屋前闲聊。这个小空屋大概是水文站用来测量水深水流的,里面有个石柱。我们说得正欢,一个路过的村里嫂子见了大声喊道,两个妹妹,快走吧,别坐在这里,这屋里死过人!

我跟大姐相视一笑,其实关于这座桥的所谓凶事在童年就听过许多。小时候的农村经常有想不开的人寻死,那时寻死的方式不过三种,一上吊二跳井三张河。张河基本就是在这座桥的周边,有一个叫吴旦的是在这张河死的,还有一个姓吴的,她家也是街上的,当时听说她被捞上来后,都被泡走了样子。那个吴旦张河死后不久,去河西香坊那边看电影的都说,在桥面上飘着一个大火球,时隐时现的很吓人,说是吴旦屈死的鬼魂。

说归说,传归传,什么凶事都没影响埕口人对这座桥的感情,它依然是附近孩童们的天然乐园,也是大人们夏天乘凉的最好去处,更是拍照者最佳的背景和游子回家必来的故地。

很早的时候桥头有两个桥栏写着建桥的年月,但不知什么时候就没有了,桥下的河滩里是大片的黄蓿菜,涨潮上来的水洼到处是小毛蟹,它们一个个都守在自己的窝旁,听到动静就飞快地钻进去,只留下一串曲折美妙的足痕。

我们街上的孩子经常来这里捉毛蟹,那种大点的叫大老盖,瘦小红脚的叫长脚娘子。那时孩子们捉小毛蟹纯粹是好玩儿,有时捉了放泥地上看它们怎么横着走,看够就放了,有时也带回家放在盆里养几天,喜欢吃的放在盐水里腌上几日就着馒头吃,或是直接蒸在虾酱碗里。后来不知怎么这些小毛蟹成了城里人饭桌上的一道美味,引得埕口人都下了河滩。特别是晚上和下雨天,河滩上到处是手电筒和雨衣,河坝上也都是整桶整桶卖毛蟹的。很多城里人也开车赶来,一时桥两岸的河滩上热闹非常。捉的多,再加上河滩被乱丢的生活垃圾占满,估计小毛蟹现在也寥寥无几了。

捉毛蟹,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一个下雨天,我和妹妹还有弟弟提上小桶一溜烟地来到河滩,因为下雨时它们都钻出窝来喝甜水,最容易捉到。捉是捉了不少,但弄得浑身是泥,回到家躲在东院洗了洗才敢去见爸妈。那时候大人管孩子偷着去河里洗澡,都是在大腿上用手指甲划几道印, 有就是没下水,没了肯定是洗澡冲掉了。弟弟自然也是被妈妈划过的,当时我好像还给他看过或是又给补了几道,不太清楚了。

潮涨后河滩的空地被太阳一晒,就成了白花花的盐土。那时埕口街上的人家腌鸡蛋还有萝卜都不用盐粒而是用盐土,所以扫盐土也是童年常做的乐事一桩。

还有河滩里大片的黄蓿菜,被我们用镰刀砍倒,拿粗绳子穿起来,然后拖回家放在大门口两边,晒干后是家里大锅做饭的主要烧柴。那时候几乎家家户户大门口都有晾晒的黄蓿菜。谁家要是少了,大人准会喊道,小谁小谁,赶紧去河滩打黄蓿菜呀......

因为鲁北新桥建成,老埕口桥问津的少了,所过之人也不过是河对岸的相互走动,或是赶集或是走亲。没人管理,道路坑坑洼洼,垃圾到处是,河坝两侧河滩里成了藏污纳垢之地。我这次经过,要不是因为鲁北新桥修补也不会走这座老桥。

河还是那条河,河水依旧浑黄,桥还是那座桥,透过翻新的桥栏依然能找到旧痕,当年的孩童,现在已至中年。有些东西还在,有些东西没了,有些东西永不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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